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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健委回应郑州女婴遭拒诊去世:正在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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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3-04-28

好酷屋教程网小编为您收集和整理了卫健委回应郑州女婴遭拒诊去世:正在调查的相关教程:(原标题:卫健委回应郑州女婴遭拒诊去世:正在调查)11月16日,河南李先生发文称

(原标题:卫健委回应郑州女婴遭拒诊去世:正在调查)

11月16日,河南李先生发文称,四个月大的女儿遭120拒诊后去世。据李先生称,女儿此前因血管瘤在郑州看病,出院后滞留郑州,11月12日他和女儿作为密接在酒店隔离。14日凌晨起,孩子出现呕吐腹泻、多次喂食不愿进食,因担心孩子脱水,当日中午12点左右两次拨打120求助。救护车到达后,抗原检测发现李先生为阳性,孩子为阴性,120以孩子不是重症为由拒绝接诊,让定点医院接诊。酒店防疫人员介入劝导,救护车仍拒绝接诊,后酒店联系定点医院。当晚20:35分左右,第二辆救护车抵达,23时左右到达定点医院郑州阳城医院。李先生称,入院后医院让次日抽血化验,当晚发现女儿体温骤降,抢救无效身亡。

对此,郑州市120急救指挥中心工作人员回应@中国新闻周刊 称,已关注到此事,市卫健委已介入调查中。郑州市卫健委宣传部工作人员表示,相关事件正在调查中。

另据河北新闻网:根据网上的电话,纵览新闻记者联系到了李宝亮,他证实网上的内容都是他讲述的,句句属实。李宝亮介绍,他的女儿于今年6月29日出生,10月8日因为患病,夫妻俩送到了郑州市一家医院救治。在医院里,其女儿被诊断为血管瘤。经过治疗,10月14日顺利出院。这个时候,正好是郑州疫情防控期间,夫妻俩无法回家就带着孩子住进了一个亲戚家。在11月12日,李宝亮的妻子被判定为无症状感染者送入了方舱隔离,他和女儿则因为属于密接人员,被隔离到了郑州市金水区未来路一家酒店。

李宝亮当时拨打120的记录

11月14日8时许,李宝亮喂女儿喝奶时,出现呕吐、腹泻等情况。李宝亮说,他喂孩子喝水,孩子也喝不下,期间还拉了几次。看着孩子没有好转,他在11时57分拨打了120,120接线人员称,他处于隔离酒店,需要酒店的医护人员拨打120才行。李宝亮赶紧联系酒店前台,前台向他称,可以自己拨打120求助。12时01分,李宝亮第二次拨打了120求助。12时34分左右,120救护车来到酒店。医护人员当时并未上楼,先安排酒店的医护人员给李宝亮和女儿做了一个抗原检测。结果显示,李文亮为阳性,女儿为阴性。酒店医护人员反馈给120的人员后,一名120医护人员给他打去电话,称李宝亮的女儿不属于重症,李宝亮抗原又显示阳性,因此不能拉走。

李宝亮告诉纵览新闻记者,120的医护人员给他打完电话后就要离开,酒店的医护人员多番沟通无济于事。13时20分,120救护车离开。在离开时,一名120的医护人员再次联系他,让他联系酒店上报,将其女儿转到定点医院救治。在得知酒店已经上报后,李宝亮就开始等待。等了数小时后,在20时30分左右,一辆救护车来到酒店拉上了他和女儿。在路上,救护车又接了一名病人后,开始将三人送往定点医院。等到救护车停车后,李宝亮发现,救护车并不是把他们送到了酒店附近的定点医院,而是送到了距离郑州近一百公里之外的登封市阳城医院(原郑州市第十六人民医院)。此时,时间已经接近晚上11点。

李宝亮女儿在阳城医院入住的病房

在阳城医院,医护人员为李宝亮的女儿量了量体温,显示37.2摄氏度,随后将两人安排到了一间病房,表示第二天对孩子进行抽血作进一步检查。15日零点的样子,李文亮的女儿出现了体温骤降的情况。“我一摸孩子手特别冰凉。”李宝亮说,他赶紧喊来医护人员抢救,但在凌晨三点多,孩子还是遗憾地离开了他。

李宝亮认为,120救护车来到后,医护人员根本就没有看到孩子情况就以“病情不严重”为由拒绝拉走送医的做法让他十分不理解和愤怒,另一辆救护车在晚上八点半才赶到,又送到距离一百多公里(路上接其他病人绕路)的阳城医院救治的做法同样让他无法接受,“这都是导致孩子延误治疗,错过最佳救治时间的原因,这中间耽误的时间太长了。”

目前,李宝亮女儿的遗体还在阳城医院的太平间内,他和妻子也在阳城医院没有离开。李宝亮称,网上有关他女儿事情的文章出现后,只有他老家派出所的一名民警联系了他,问了问情况说会协调郑州市进行处理,然后就是让他删掉网上的内容。郑州市相关部门还没有任何人联系过他。

11月16日下午,纵览新闻记者联系了河南省郑州市金水区政府办,一名工作人员给了记者该区疫情防控指挥部的电话让记者了解情况,但记者反复拨打一直无人接听。记者又联系到了郑州市卫健委宣传处,一名工作人员表示,已经看到了网上内容,她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是相关事情正在调查当中,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记者询问都是哪些部门在调查,上述工作人员称并不清楚,只是知道有相关人员在调查当中,但具体的调查进度等情况并不清楚。

延伸阅读:

郑州突发疫情5人被困黄河滩上"荒野生存"22天

11月2日,驾车驶离黄河滩的那天,看到路口的杨树叶已经从翠绿变成一地枯黄,时间才在刘琦(化名)的心中有了实感——他已经困在黄河滩22天。

10月12日,刘琦和四位朋友一起来到黄河边露营,本是一次轻松的户外之旅,却因郑州疫情的暴发而充满了不确定性。据河南省卫健委发布的信息,10月12日至14日,也就是刘琦五人在户外的三天里,郑州市新增本土确诊病例24例。14日,他们返程时,才发现来时的村道已经被封,所持的核酸证明也已经过期。虽然离家只有不到一个小时车程,但他们无路可循,几乎陷入了一座孤岛,只能重新扎上帐篷,等待解封。

22天的时间里,他们挖地坑取暖、采豆子充饥。静谧荒凉的黄河滩,见证着他们苦中作乐的“荒野生活”。

以下是刘琦的讲述:

被困黄河滩

我是一名户外爱好者,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和朋友们一起旅行。我们曾在昆仑山大峡谷中驱车涉水,也曾在乌兰布和的沙漠里扎寨露营。新冠疫情暴发以来,很多地方出现了新冠确诊病例,出行不再像以前那么容易,我们逐渐停下了户外旅行的脚步。

对于户外爱好者来说,我们最向往的就是野外和自由的生活,躺在家的时候,我总是自己翻看以前在外面拍的视频。也总在群里和朋友们聊天,和他们诉诉苦,回忆回忆到处旅行、露营的日子。

我在郑州荥阳的一家兽药公司上班,做销售,需要经常出差见客户。十月初的时候,郑州出现了新冠确诊病例,我几乎没有办法再出差,工作也就闲了下来,有了很多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人一闲下来,就更想往出走,正好平时总和我一起出去玩的四个朋友都是个体工商户,疫情下生意不忙,我们就想着既然远的地方去不了,能不能在家门口露次营。就这样我们开始计划这次的旅行,目的地是郑州荥阳的黄河滩,车程不到一个小时,不用出郑州市,我们想着这样应该比较安全,不会受疫情影响。

10月12号,那天郑州公布的确诊病例是13例,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没有公布太多封控措施,只是建议“非必要不离郑”。我们五个人开了四辆越野车,还带了一条流浪狗,从荥阳上省道,驶出省道后穿过两个村子,走过一段土路,就到了黄河滩。滩地紧邻黄河,南北有三四公里宽,都是无人的荒地,长满了野草、野树,景色很好,有种远离城市的原生态美。我们在黄河岸边扎起帐篷,黄河河面有将近一公里宽,望过去非常开阔。

刘琦一行人被困的黄河滩区。受访者供图

最开始的两天我们过得很潇洒,吃烤肉,喝啤酒,晚上就在黄河边上围在一起聊天、打扑克。时间非常快就过去了,五个人玩得忘乎所以,中间也没太关注疫情。直到14号那天打算离开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这两天郑州疫情防控升级了(12-13日新增19例确诊病例),有很多村道、乡道都实施了封闭管控。

14号上午,我们开车驶出滩地,正要上村道,发现村道的入口处被铁皮挡住了,那条路是我们知道的唯一一条可以从黄河滩返回的路。当时围挡处没有人,我们没办法和村子里的防疫人员取得联系,考虑到当时疫情的紧张形势,我们暂时没有向上反映问题,怕给村子和郑州市的防疫工作添麻烦。

因为此前郑州也有过几次封控,都是没几天就解封了,所以最开始我们也没太当回事,想着几个人工作都不太忙,带的物资又还充足,就索性把露营延长几天,等道路解封之后再回家。我们五个人回到黄河边上,重新扎好了帐篷,继续露营生活。

这期间我们不是没有想过早点回去,每次闲下来我都会去关注郑州疫情的动态。我们发现疫情形势愈发严峻,多个区县都开始静默,小区群里每天都通知说小区实行“不进不出”的封控措施,我还看到小区里有人尝试翻出小区结果被带到派出所。当时各地也都要求24小时核酸,我们没有核酸,哪怕设法通过村道也担心回不去小区,会有更多意外情况发生,所以只好等待解封后再返回,期间也没有跟官方沟通联系过。

我们的车上有一块500瓦的太阳能电池板,能保证五个人用手机的需求,随时可以和家里人沟通。车上有睡袋,有简易的工具,有燃气炉和剩下的很多食材,所以最开始的几天里,过得也还算舒服,但很快,各种问题开始接连出现。

最先出现的问题是食物短缺,我们带的肉很快就吃完了,到了第三四天的时候,每天吃的都是老四样:红薯、土豆、玉米、洋葱。等到了第七天左右,带的油用完了,我们从原来一天三顿改到一天两顿,每天用水煮点儿土豆、洋葱,用盐拌着吃,物资最匮乏的时候,我们每个人每餐只能分到一个土豆或者红薯,但很快 “老四样”也快吃没了。

被困第五天,刘琦煮土豆和鸡蛋做早餐。受访者供图

那时我们带的水也不够了,我们想过用黄河水过滤后烧来喝,但黄河水泥沙实在太大,过滤器都用坏了好几个,我们只能打来黄河水,静置几个小时,等泥沙沉淀几个小时以后用来洗手、洗脸。

食物开始出现短缺的那几天,天气也冷了起来。12号出发的时候天还比较暖和,我们每个人只穿了卫衣和一件外套。20号左右一刮风下雨,温度就降得特别明显,到了晚上只有六七摄氏度。那几天一到晚上八点左右,我们就都钻进了睡袋。后来冷得实在受不了,睡觉前还把水烧热,倒进暖水瓶,揣进睡袋,冻得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我之前最长的一次在户外待过五天,从来没有过时间这么长的户外经历。按我的经验来看,那几天黄河滩的气候环境需要带上温标更高的睡袋,还有生火的炉子和可以烧火的金字塔帐篷,但我们当时什么都没有,睡袋的温标都是10℃左右,到了晚上很不舒服。

我还记得黄河滩下第一场雨的时候,一个朋友的帐篷被雨打湿,里面灌了水,冷得不行。当时他情绪有点儿崩溃,吵着要走,我们安慰了好久才平复下来。那几天里,看着食物一点点变少,天气一点点变冷,最初朋友相聚的兴奋感被冲淡,明显感觉到所有人都开始为生存问题焦虑了,而村道还迟迟没有解封。我们商量不能再继续等了,得动起来去想办法解决食物和取暖的问题。

“荒野”生存

我们留一个人在营地守着,另外四个人去滩地探索,寻找食物和饮用水。那几天我们在沟边找到了几个野南瓜,在河滩的水泡里找到了四条搁浅的鱼。后来我们又在堤坝附近找到了一块农民开的荒地,里面种着黄豆、玉米,食物实在匮乏,我们只能先“借”来一点儿,想着等以后有机会再把钱还给村民。

比较幸运的是我们还找到一处石榴地,石榴地旁边有灌溉用的水管,就在地里放着,我们就用桶接水提回来烧着喝,暂时解决了饮水的问题。

天气越来越冷,我们拿着车上的工具,在滩地上寻找枯死的野树,砍来生火烧柴。但河滩风很大,又偶尔下雨,生火还是抵不住寒冷。我之前去过新疆旅游,看到过当地人挖地坑取暖避寒,我们就商量着挖一个地坑,搭一个遮风避雨的棚子,几个人聚在一起烧火取暖。

地坑很快就挖好了,但遮雨棚的材料并不好找,我们把滩地走了个遍,找到一处垃圾堆,里面有几块破木板,我们就用木板搭起雨棚,再找来不少树枝、树叶盖在上面,建成了一个小避风港。

刘琦一行人建的土坑和雨棚。受访者供图

那几天其实很苦,每天都要干很多活。早上一起来就得去找枯树,有时候要走两三公里,找到枯树后,我们再一点点把树锯断,拉回来,砍掉树枝,劈柴烧火,两三个小时都弄不完。等到了中午,还得去找吃的,做饭,洗碗刷锅,一套流程下来又要花两三个小时。

我们每天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时间是被劳动占满的,但说实话我并不讨厌这样的生活,以前在家里总觉得闷,感觉时间过得慢,到了野外每天忙了起来,倒觉得很充实,一天天过得很快。

有时闲下来几个小时,我会去黄河边散散步,观察河面和两岸的变化,也偶尔飞起无人机,跟拍一下河边的飞鸟,睡不着的时候往天上看一看,能看到很多星星。我把野外的生活拍下来发到短视频平台上,有不少人看了之后甚至觉得很羡慕,他们给我留言说宁愿过你们这种生活也不愿意憋在家里。

回家

这样熬了15天以后,我们终于看到了其他人的面孔。10月底的时候,我们正在营地休息,一位大哥走了过来,说他是来看看我们的,我说你是谁呀,他说你们摘的就是我家的豆子。我们这才反应过来,赶快跟人家道歉,想把豆子的钱还给他,大哥人非常好,坚持不要我们的钱。

大哥是王村的村民,在河滩开荒种了豆子、玉米,刷短视频的时候看到我们被困在黄河滩,去他家的地里摘豆子吃,所以趁着下地收豆子过来看看我们,问问我们需不需要什么帮助。大哥和我们说,现在疫情,大家出门在外都会遇到有困难不容易的时候,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我们后来才知道,他家里种了18亩石榴,秋天收了两万斤,因为疫情物流停运全都滞销了,所以他能理解我们遇到的困难。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两三个居民,都很热情地帮我们带东西,给我们自家的米面。感觉好像疫情时期,大家都更能理解别人的困难,都更愿意去帮别人一把,我们心里很温暖也很感动,后来我们还花钱买了大哥滞销的石榴,也力所能及地帮他一把。

刘琦的一位朋友正在砍柴。受访者供图

和村民联系上之后,食物的问题解决了,我们需要什么菜就和村民说,他们和村子报备,第二天拿到菜后再给我们送过来。期间我们还改善了一顿伙食,托村民买了五斤肉过来,遗憾的是肉没看住,最后被狗偷吃了三斤多。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们苦中作乐。我的心态一直是凑合凑合,马上就回家了,结果凑合了22天也没能回去。22天没洗澡,身上穿的衣服从白到黄再到黑,脸也晒得黝黑。每天被风吹,我手上裂了很多小口,头发也长得不像样。我体重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只瘦了一斤,但听说同行的一个朋友瘦了快十斤。

11月2号那天,我们上网看到很多媒体都说郑州逐步解封了,收拾好东西,打扫了留下的垃圾后,我们打算尝试开车返回。当时心情还挺复杂的,一方面困了这么久终于能回家了,很激动。但另一方面也有点儿舍不得这个住了22天的地方,走的时候我在地窝坑里刻了字“建于2022年10月”,希望能给自己留下一些回忆。

要走的时候才发现,我们挖的土坑里已经长出了小草,出去的土路旁有一棵杨树,来的时候还是翠绿的,回去的时候叶子都枯黄掉落了,那个时候才感觉到原来我们已经在这儿困了这么久了。现在回想起来,我们算是不幸中比较幸运的一群人,很难想象如果一个没有户外经验,装备也不齐全的人面对我们这种情况能怎样做,肯定会很崩溃吧。

村道入口的围挡拆除了,一路回家都还顺利,回到小区的时候现场采集了核酸,在车上过了一夜,第二天就回到了家里。和家人报了平安后,第一件事是洗了个澡,第二件事是躺在床上。风餐露宿了二十多天,才意识到家里原来这么舒服。

可在家待了几天,我又开始想念黄河滩边的那个土坑。我老婆在异地上班,疫情期间见不到面,几个好友都在郑州的其他区,因为疫情无法跨区,也没法相聚,一个人每天待在家里,感觉时间又过得很漫长,心里很闷,有点儿理解了为什么网友都留言说羡慕我们在黄河滩边的生活。

前两天,确认了村道、乡道不再封控,返程不会有阻碍后,我又自己开车回到了黄河滩,在黄河滩住了两天。每天早上听着鸟叫起床,晚上看着星星入睡,终于不再为食物和回家焦虑,我想好好在这儿休息一下,再回到家一点点让生活回归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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